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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来得早,空气里弥漫着栀子花的香气。
我和许拟养成了周末去海边散步的习惯,我们会赤脚走在沙滩上,捡些奇形怪状的贝壳,许拟还会趁我不注意,把沙子偷偷塞进啊的鞋里,然后笑着跑开,我假装生气,追着她满沙滩跑,笑声被海风吹得四散,像一串串银铃。
那天,夕阳把海面染成一片金红,许拟停下脚步,望着远处的海平线,喃喃道:顾央,你说海会不会也有心事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惆怅。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哼道:海要有心事,早淹了咱们了我故意用轻松的语气,想驱散她眼底的阴霾。
许拟白了我一眼,蹲下来用手指在沙滩上画了个笑脸:那我希望它开心点,像我们现在这样她的手指在沙子上划过,动作轻柔,像在抚摸一个脆弱的梦。
我心头一震,蹲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许拟,你现在开心吗我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许拟愣了一下,抬头看他,眼睛亮亮的,像盛满了星光
嗯,开心因为有你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以前,我总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活着好像没什么意义,但你让我觉得,我可以被爱,也可以去爱她的声音细碎,像风中飘落的花瓣,每一个字都像从心底最深处挖出来,带着血肉的温度。
我喉咙一梗,强装镇定地揉了揉她的头:傻瓜,早就跟你说了,你是我的宝贝我拉着她站起来,指着海平线:看见那片海没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你看下去,烦了就骂,累了就睡,饿了就吃芒果蛋糕,怎么样
我的语气霸道却温柔,像在许下一个永不落空的诺言,许拟扑哧一笑,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下来。她踮起脚,抱住我的脖子,声音闷闷的:顾央,谢谢你没放弃我她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衬衫,像夏天的雨,温热而绵长。我紧紧回抱她,鼻尖酸涩:谢什么,是我怕你跑了,我可找不到第二个许拟
那天,我们在沙滩上坐到深夜,海风吹乱了许拟的头发,我替她理好,低声说:许拟,咱们以后生个孩子吧,男孩女孩都行,教他捡贝壳,教他吃芒果蛋糕,教他跟你一样,笑得像朵花。我的声音低沉,像在诉说一个遥远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