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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心底却泛起一丝酸涩,我知道,许拟的轻快是脆弱的,像薄冰下的水流,稍有不慎就会崩裂,她的抑郁症从不真正离开,它藏在她笑声的间隙里,藏在她偶尔沉默的眼神里。
我从不问她为什么会那样,我怕问了会让她更痛,我只知道,无论她有多重的阴影,我都要陪着她,守着她,直到她能自己面对,夜深了,许拟窝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半块蛋糕,嘴角微微上扬,像在做一个甜甜的梦。
我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我的动作轻得像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瓷器,生怕惊醒她。窗外,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低沉的呢喃,像在诉说一个漫长的故事,我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许拟熟睡的脸。
她的眉眼柔和,少了从前的阴翳,像一湖平静的水,我想起那些艰难的日子——她七次提分手,两次试图告别这个世界,还有那一次,她拉黑我,删掉所有联系方式,像是要从我的世界彻底消失,我至今记得找到她时的情景,她蜷缩在旅馆的床上,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痛得喘不过气,我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伟大,我只是知道,许拟是我的光,哪怕那光曾经暗淡到几乎熄灭,我也要守着,护着,直到它重新亮起来,我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喃喃道：许拟,从今往后,你只管在爱里睡得安稳,别再流浪
啊的声音低得像祈祷,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没察觉的虔诚。
5
孩子的影子与心的试探
日子一天天过去,许拟的状态越来越好。她开始尝试新的事物,报名了绘画班,学着画些歪歪扭扭的花草；她还养了一只流浪猫,取名叫芒果,因为它爱偷吃蛋糕。
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觉得生活像一幅慢慢展开的画,色彩越来越丰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