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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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三个月前,我就向经侦大队申请了钓鱼取证,故意在聊天中透露怀疑资助造假,引蛇出洞。
现在,请原告解释,我举起一叠银行流水,为何李莹的账户在过去五年,每月收到来自‘XX商贸公司’的五万元转账这家公司的法人,正是王建国秘书长的侄子。
王建国的茶杯当啷摔在地上。
李莹终于崩溃,尖叫着指向他：是你让我伪造贫困证明！说资助者都是冤大头,骗来的钱分你三成——
法庭哗然。我乘胜追击,调出基金会的审计报告：在李莹受资助的八年里,共有176名贫困生资料存在影楼背景、重复户籍等问题,涉及资金超两千万。这些钱被分流到多个空壳公司,最终流向王建国控制的投资项目。
肃静！法官敲槌的力度几乎要震裂桌面,传证人陈小雨到庭。
穿校服的陈小雨攥着准考证走进来,胸前别着我送的C大校徽。法官叔叔,她展开一张泛黄的纸,这是我找到的,李莹姐姐三年前在影楼拍‘贫困生’照片时的收据。纸页边缘,还有一行小字：王伯伯说,哭惨点能多拿助学金。
李莹突然冲向陈小雨,被法警拦住时,她指甲在陈小雨手臂上划出三道血痕。我下意识想冲过去,却见陈小雨倔强地抬头：任哥哥,你看,我没哭。她撩起袖口,露出和我一样的烫伤疤痕——那是八年前便利店火灾留下的印记,原来我们早就见过。
庭审结束时,王建国被带走的瞬间,我听见他喃喃自语：你以为资助是行善不过是有钱人为了自我感动的生意……这句话像根刺,扎进我回忆里——那些省吃俭用的夜晚,那些收到学生来信时的雀跃,难道真的只是一场自我感动
看守所门口,李莹隔着铁栅栏叫住我：任宇,你知道为什么选你当资助人吗因为你资料里写着‘便利店店员’,我们测算过,这种底层出身的人,最容易对‘逆袭故事’共情。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划过栅栏,其实陈小雨也不无辜,她早就知道我造假,却故意在你面前演‘励志戏码’,因为她需要下一个资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