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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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见雪娘。裴衍突然扣住老鸨手腕,拇指在命门穴重重一按。
原本谄笑的脸瞬间惨白。林夕看见老鸨袖中滑落个物件,被裴衍用鞋尖轻轻碾住——是枚边缘发黑的铜钱,内方孔处刻着道细如发丝的凹槽。
雪娘的厢房在三楼尽头。
推开门刹那,林夕被浓烈的沉香味呛得皱眉。拔步床上躺着个华服女子,口唇泛紫,指尖还勾着半截断裂的琴弦。妆奁上搁着盏冷透的茶,茶汤里飘着几片诡异的蓝紫色花瓣。
酉时三刻毒发,戌时二刻断气。裴衍倚着门框把玩折扇,刑部记录说是情杀,因为她在茶里下毒想害正房夫人。
林夕蹲下身查看尸体：若真是情杀,为何要选见效慢的钩吻直接下砒霜不是更痛快
她的银针探入茶盏,针尖却未变色。
不对。她突然捏住雪娘下颌,死者牙关紧咬,舌根有溃烂,这是......指尖触到异样硬物,林夕眼神骤凛,劳烦大人取盏油灯来。
火光跃动的刹那,雪娘指甲缝里闪过一点暗红。
林夕用镊子夹出丝絮状碎屑,就着灯细看：是铜屑,但比官铸铜钱更脆。她从荷包摸出个琉璃片——这是父亲留下的西洋放大镜,碎屑在镜下显出蜂窝状孔洞,私铸铜钱才会用劣质铜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