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6/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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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的血月之夜,月光河畔举办着首届三族庆典。薇拉看着西恩教莉娅（此刻她正用血族速递给鹿肉派撒银粉）调鸡尾酒,凯登和埃德里克在狼首图腾下修补圣泉的结界,摩根娜则在教一群混血孩子辨认月潮花的花语。
她的掌心躺着半片焦黑的羽毛——这次边缘没有冰晶血迹,而是镀着淡淡的银光。远处的黑森林传来狼嚎与蝙蝠振翅的和谐之音,镇广场的喷泉中央,新的雕塑正在成型：不是固定的三族图腾,而是流动的光影,每一刻都在变化成不同的组合。
在想什么凯登递来杯混合着红酒与月光河水的饮料,杯壁上凝结着玫瑰形状的冰晶。
薇拉笑了,仰头饮下。酒液在舌尖绽放出复杂的滋味：血族红酒的醇厚、狼族圣泉的清冽、月桂叶的微苦,却在最后化作一缕甜,像记忆中母亲的拥抱。
我在想,她望向逐渐消散的血月,天空中浮现出从未见过的星图,三颗主星周围环绕着无数小星,每颗都闪烁着不同的光芒,或许真正的盟约,从来不是靠仪式维持的。而是像这样——她指向正在互相学习对方语言的三族居民,每天多一点的理解,少一点的恐惧。
凯登突然指着星空惊呼。薇拉抬头,看见三颗主星正在靠拢,形成新的星座——那是捧着玫瑰的狼人、戴着月桂环的血族、握着月牙法杖的女巫,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下方环绕着无数小星,像在守护什么。
而在坍塌的暗影之塔废墟深处,最后一根黑色丝线微微颤动,上面粘着薇拉的一根头发。丝线尽头,某个从未被记载的古老存在睁开了眼睛,它的瞳孔是混沌的暗影,却在看见新星座的瞬间,嘴角勾起了感兴趣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