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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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人厚礼。沈秋棠碾碎毒囊里掉出的半张漕运图,公堂屏风轰然倒地。绑在柱上的暹罗使臣脚踝渗着孔雀蓝——正是西南死士的中毒征兆。她突然割开使臣的束腰,铁券叮当坠地,刻着萧景琰三字的暗纹竟与玉玺缺口吻合。
子夜的地下兵工厂弥漫着铁水腥气,三百绣娘手持刻刀在弹壳雕琢凤羽。阿沅举起新铸的火铳,瞄准处却摆着鎏金《女诫》雕版。沈秋棠将荧光染料灌进枪管:往第九页'女子无才'那行打。
震耳欲聋的轰鸣中,金粉与碎木齐飞。硝烟散去后,墙面露出藏着的青铜匣,匣中玉玺残角正与她袖中拓印严丝合缝。突然有绣娘尖叫着倒地,掌心浮现狼头红斑——是土司的蛊毒。
取硝石粉来!沈秋棠撕开中毒者的袖管,前世在无国界医院学到的急救术本能复苏。刀刃划开肌肤的刹那,滚出的不是血而是蠕动的铁线虫。她将玉玺残角按在伤口,虫体遇玺竟化作青烟。
晨光刺破雾霭时,沈秋棠站在城楼拆卸一柄燧发枪。五皇子的头颅在旗杆上摇晃,她将枪管抵住自己心口:传话给西南那位,他的铁线蛊——扳机扣响的瞬间,子弹穿透身后偷袭者的眉心,养得不如暹罗的毒蚕。
流民堆里突然站出个佝偻老妪,颤巍巍捧起染血的弹壳:凤纹......是华阳公主的徽记!人群如潮水分开,露出她腕间的鎏金镯——正是前朝女官的制式。沈秋棠眯眼望着镯上刻痕,忽然想起铜人战甲内侧的铭文。
开漳州港,迎波斯商船。她将玉玺残角抛给阿沅,碎金般的阳光照在完整起来的凤凰纹路上,该让番邦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凤鸣九天。
海风送来硝烟与血的气息时,海平面突然升起十二道火龙。沈秋棠抚摸着完全体的传国玉玺,冰凉触感直透骨髓。前世在博物馆隔着玻璃凝视的镇馆之宝,此刻正在她掌心流转千年光阴。当第一艘敌舰进入射程时,她挥动令旗的手势,与壁画上的华阳公主如出一辙。
震天的炮火声中,没人听见玉玺内部机括轻响。沈秋棠在浓烟里勾起唇角,终于摸到玺纽暗藏的第三层机关——那里面藏着太祖真正的遗诏,用她前世研制的显影药水才能显现的字迹:朕之血脉,唯华阳耳。
海风卷着咸腥的血沫扑在沈秋棠的银甲上,她握着完整玉玺的掌心突然刺痛。波斯战船残骸间浮起的尸体手腕上,赫然缠着暹罗皇室的蛇形金链——这是前世在吴哥窟壁画里见过的殉葬品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