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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归途以焰
翌日黎明,晨光透过高楼缝隙洒入囚室,白炽灯的余热与窗外的曦光交织。见汐睁开眼,肩胛骨处传来隐隐作痛的余震,她轻轻抚过那仍在发红的图腾,心底却涌起一股决绝。
她看向镜面中那张憔悴却倔强的脸,突然起身,决心已定。整理好残破的囚衣与随身解剖手套,见汐在全镜室的最深处发现一枚被遗忘的备用钥匙——是沈夜行没收后疏忽放回的。她指尖发抖,却稳定地将锁链轻轻撬开,推门而出。
离开别墅的路上,城市还在酣睡。她换回早已备好的校服,摘下碎裂的眼镜,狠狠攥在手心。今天,我要回到学校,完成未竟的学业,也许还能再见顾明澈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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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口,晨读声与同学的欢笑夹杂。她深吸一口气,挺直后背,步履从容。校园的一切仿佛与昨日血色世界相隔万里,但她知道,那两者,已在自己的生命中紧紧纠缠。
同时,某栋教学楼的窗后,一个身影注视着校门——沈夜行以沈亦风之名新转入的神秘高年级学长。他按下手机屏幕,默念:她回来了。
今天上午有游泳课,林见汐站在泳池边,目光躲躲闪闪,她忽然想到这是之前为了见顾明澈一眼特意报名的体育选修课。水面在午后阳光里闪烁鳞光。她吸了口气,微微扬起下巴,换上改良过的运动泳衣。教练似乎总是拿她跟顾明澈身边的女同学比较——那群校园女神在他左右嬉笑,轻声耳语。见汐咬紧牙关,心底一阵疼痛,却更坚定要用汗水换回尊严。
今天,从蛙泳开始。沈夜行化名沈亦风悄然现身,化作转校学长,身着白色紧身泳裤,头发被水珠刷得平贴在后脑,肌肉线条在阳光下凌厉分明,他所到之处引来尖叫声不断,他走到池边,将一只智能防水耳机递给见汐:戴上,跟着节拍游。林见汐一脸惊愕碍于大家的目光纷纷投向她这里,只能淡然处之,想起平时他的训话冷冽,此刻却带着轻柔关怀。别怕,我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