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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壳上刻着的牡丹花纹,与母亲的妆匣一模一样。走廊尽头,父亲书房的灯灭了,黑暗中传来打火机
咔嗒
一声,接着是卷烟燃烧的明灭光点,像落在深夜里的一颗孤星。
弄堂口的路灯忽明忽暗,富蔷踩着积水转过街角,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她指尖扣紧手袋里的口红
——
那是支改装过的钢笔,笔尖藏着淬了麻药的细针。然而转身时,只有满地梧桐叶在风中翻动,像某种无声的暗语。她忽然轻笑,胭脂抹过的唇角扬起冷冽的弧度,高跟鞋继续敲出坚定的节奏,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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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所在的方向走去。
夜色更深了,黄浦江的潮水拍打着岸堤,远处传来隐约的枪声。富蔷摸着耳垂上的珍珠耳钉,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蔷薇花开时,总要带些刺的。
她抬头望着漫天阴霾,忽然觉得自己就像这夜色里的花,用最娇艳的姿态,在最黑暗的土壤里扎根,等待着黎明前的绽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