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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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顾清欢心口猛地一缩。一旦入了东宫,便是笼中鸟,再无自由可言。更何况,以萧璟如今对白洛凝的态度,她进去就是个活靶子,是萧璟安抚白洛凝、或是平衡朝堂势力的棋子,最终下场绝不会好。不行,绝不能答应！
短短瞬间,无数念头在她脑中闪过。她必须拒绝,而且要让皇帝无法反驳,甚至不能留下任何后患。
顾清欢深吸一口气,猛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金砖上,声音带上了压抑不住的哽咽和痛楚：陛下明鉴！臣……臣自知身份低微,不敢高攀皇家！
她抬起头,脸上已是泪痕交错,眼神却带着一种决绝的悲戚：陛下容禀！臣不敢欺瞒圣上！当年在北地,为救太子殿下于危难之中,臣曾身受重伤,虽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却……却伤及了根本……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下去,带着难以启齿的羞耻和绝望：太医曾断言,臣此生……此生恐怕再难有孕了！
她一边说,一边微微侧身,似乎想展示肩上的伤,却又因羞于启齿而动作迟疑,更添了几分真实感。她将当年那次几乎致命的旧伤和如今这新伤巧妙地糅合在一起,将后果渲染得无比严重。
她用眼角余光飞快地瞥了一眼皇帝,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权衡。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皇帝的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萧璟。萧璟从顾清欢开口说第一句话起,脸色就变得异常复杂。他没想到顾清欢会用这种方式拒绝,更没想到她会将旧事重提。但她所说的受伤之事,确是事实。迎着皇帝询问的目光,他沉默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皇帝沉吟片刻。太子刚为了一个白洛凝闹得满城风雨,若再纳一个功高盖主且无法生育的侧妃入宫,不仅显得皇家刻薄,也确实有损颜面,更可能引来更多非议。一个不能生育的女子,对皇家而言,价值大打折扣。相反,一个忠心耿耿、再无可能凭子嗣影响储位且手握一定能力的臣子,放在外面,或许比放在太子后院更有用。
权衡利弊之后,皇帝缓缓开口：既如此,倒是朕考虑不周了。他看向顾清欢,罢了,赐婚之事,就此作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