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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t
time见我,说胸口总疼,吃多少止痛片都没用,还说陈永年的办公室,总有股奇怪的药味。
周延的眼神暗下来,像胡同里没开灯的拐角:半年前,我在陈氏集团的仓库发现了一批过期的镇定剂,商标被撕了,换成了进口药的包装。他顿了顿,声音像浸了水的火柴,小满去世前三天,我看见陈永年的秘书给她送了瓶‘补药’,就是那种药。
槐树枝桠突然断裂,砸在灵堂的琉璃瓦上。林小羽想起小满说过的话:陈叔叔对我真好,总给我带香港的巧克力。可那些巧克力的包装上,印着的明明是陈氏制药的logo——和周延说的过期镇定剂,同属一个集团。
小羽,我攒够钱了。周延从西装内袋掏出张银行卡,八百万,是这些年帮陈永年做假账的证据,密码是你生日。他望着胡同方向,远处传来糖葫芦的叫卖声,明天早上,我去经侦队自首,顺便把陈氏集团的账本交出去。
她盯着银行卡上的周延二字,想起他曾经在数学作业本上写:林小羽,等我考上清华,就带你去看北京的第一场雪。后来他没考上清华,却跟着陈永年进了商海,像枚被扔进染缸的铜钱,渐渐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周延,你还记得咱们的毕业愿望吗她擦了擦眼泪,把手链摘下来塞回他手里,三十七颗瓶盖在阳光下闪着微光,我说想当胡同里的片警,你说要开家修车铺,小满说要去香港看维多利亚港的烟花。
他低头看着手链,指尖抚过刻着小羽的瓶盖:后来我才知道,维多利亚港的烟花,远不如胡同口的槐树花好看。他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十七岁那年的痞气,小羽,等我从局里出来,咱们仨——不,就咱们俩,去后海划船吧,这次我保证不把你鞋子扔水里。
灵堂里传来司仪的声音,该送小满最后一程了。林小羽望着周延,他的西装肩膀上落着片槐花,像当年她给他缝的补丁。她忽然想起,高三那年冬天,他把自己的羽绒服给了她,自己穿着单衣在零下十度的胡同里骑车,结果发烧三天没上学。
好。她接过手链重新戴上,三十七颗瓶盖硌着她的手腕,像段不会褪色的旧时光,我在胡同口的修车铺等你,就用你攒的那些北冰洋瓶盖,换你给我修一辈子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