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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带遇水竟浮起密密麻麻的金粉,拼出个双喜纹样——正是昨日喜轿上的绣纹。
好狠的活人祭！老头用桃木枝挑起绸带,生辰八字裹着心头血,这是要拿你当引魂幡使。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唢呐声。
陈三扒着门缝一看,浑身血液都冻住了——四个纸人抬着白轿正往铺子来,轿帘上金粉描的,正是他生辰八字。
老纸匠往他怀里塞了把铜钱剑：去城隍庙砍了那棵老槐树！树芯里...话没说完,纸人轿夫突然破门而入。
最前头的纸人咧嘴一笑,陈三看清它嘴里塞着团带血的棉花——正是老赵炸开胸膛时溅出的那团。
铜钱剑砍在纸人身上火星四溅。
陈三夺路而逃时,听见身后传来糊纸的沙沙声。
他不敢回头,但月光把影子投在青石板上——四个薄如纸片的影子正贴着他脚跟游动,最前头的那个已经攀上他后颈。
城隍庙的老槐树在夜色里张牙舞爪。陈三抡起铜钱剑砍向树干时,剑身突然烫得握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