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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笔尖一顿,抬头问道：那今日你为何总穿白衣
梅卿低头抚平裙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因为...那日送别,我穿的就是这身白衣。她的声音低了下去,他说这样远远就能认出我...可我等啊等,等到梅树开了又谢,谢了又开,等到我的红衣都化成了尘土...
林夏鼻尖一酸,急忙低头作画,假装是被墨迷了眼睛。画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剑眉入鬓,目若朗星,正执笔在梅树下题诗。她特意在书生腰间画了块残缺的玉佩,那是根据梅卿描述所绘：当年分别时,她将玉佩一分为二,约定重逢之日再合二为一。
你的画技真好。梅卿不知何时飘到了她身后,发丝垂落在林夏肩头,带着冷冽的梅香,比苏郎强多了。他总把我的眉毛画得一边高一边低。说着轻笑出声,那笑声却像破碎的冰晶,听得人心头发紧。
林夏转头正要答话,却见梅卿正凝视着画中书生,眼中情绪复杂得令人心惊——有眷恋,有哀伤,还有某种近乎绝望的执着。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她脸上,竟照不出半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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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道士突袭
变故发生在梅雨将歇的午后。那日林夏带来新熬的杏花粥,盛在青花瓷碗里,还冒着热气。梅卿惊喜地接过,虽然精魄之身无法真正进食,但她喜欢将碗捧在掌心,感受那份久违的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