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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海大桥的探照灯刺破浓雾。林浅趴在货轮集装箱里,手腕的皮下定位器已被挖出。船长递来卫星电话时,她正用手术缝合线修补被流弹擦破的帆布。听筒里传来海浪声,和顾承泽沙哑的《恶之花》诗句：我的灵魂在旧日的海上飘荡...
货轮在黎明前撞上暗礁。林浅套上救生衣时,看见救生艇里藏着德康医疗的标识。当她割破救生筏的瞬间,远处快艇的探照灯照亮顾承泽的身影——他立在船头,肩头栖着只机械海鸥,鸟喙里吐出周岩最新的脑电波图谱。
他要给全城供水系统注入TD-12。顾承泽甩来潜水服,稳定剂需要你的血清。快艇划破浪花时,他忽然握住她注射过纳米机器人的手臂,当年你抢救我时,用的是特殊血型
水底管道的应急灯像幽冥鬼火。林浅的氧气面罩起雾时,顾承泽的呼吸突然从通讯器消失。她在滤水器核心舱找到他,周岩的全息投影正在宣读新药发布会致辞。当林浅将血清注入控制台时,顾承泽的匕首也刺穿了投影发生器。
游戏该结束了。周岩的影像在雪花中扭曲,我亲爱的儿子...突然整个水厂开始震动,消毒池沸腾如熔岩。顾承泽抱着林浅跃入深水区时,她看见他颈后浮现的条形码——实验体编号19980417。
海警船将两人捞起时,朝阳正撕开乌云。林浅躺在担架上,看着顾承泽被套上电磁枷锁。他回头时用口型说别哭,嘴角血沫里闪着纳米机器人残骸的微光。当押解车驶过跨海大桥时,对岸CBD巨幕正在播放德康医疗破产新闻,而滚动字幕里藏着串神秘坐标。
三个月后的南极科考站,林浅在冰芯样本里检测到TD-12变异株。暴风雪夜,她推开气象室的门,看见观测员转身时颈后的月牙形疤痕。保温杯里威士忌浮着的冰球,正是那晚在酒吧打碎的菱形杯碎片。
这次换你主刀。顾承泽递来手术刀,南极光在他瞳孔里流转成当年监护仪的绿色波纹。当他们切开冰层下的秘密实验室时,冷冻舱里的顾明月突然睁开眼,睫毛上的冰晶折射出二十年前无影灯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