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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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请问是……我刚开口,那女人就突然提高了声音：你是谁我怎么不知道你
我脑袋嗡地一声,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地上。阿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慌什么！照着话术念啊！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您好,我是XX贷款公司的客服,我们这边看到您有良好的信用记录,现在有笔低息贷款可以……
我可没贷过款！电话那头的女人突然激动起来,你们这些骗子,骚扰电话打不停是吧！
我被她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手机里传来忙音。我呆呆地盯着手机屏幕,那断线的提示音像是在嘲笑我。
怎么,被挂了阿强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他接过我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这号得拉黑,别浪费时间。
他把手机扔回给我,顺手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塞进嘴里：小子,这儿的活儿,讲究的就是个脸皮厚。别把客户当人,就当是和机器人打电话。你越在意,就越容易被拖下水。
我机械地点头,又从那沓号码里抽出一张。当我再次按下电话拨号键时,我的手已经不再颤抖。
接下来的日子,就在这样的重复中一天天过去。每天清晨,我都被阿强的骂声从睡梦中拽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冲进那间铁皮屋。阿勇偶尔会来抽查,他的目光像把利刃,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划过。
有一次,我正和一个老头聊得热火朝天,那老头听起来挺感兴趣,我已经有八成把握能成这笔单。就在这时,阿勇推门进来了。那老头像是被烫到似的,突然就开始支支吾吾：我……我得再考虑考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