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4/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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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突然塌陷,林夏坠入冰冷河水。无数苍白手臂从河底伸出,每只手腕都系着褪色的红绳。她认出这些都是曾被顾念安救过的人,如今却化作索命的怨灵。
他本该是我们的引渡人...
溺死鬼们发出共鸣的哭嚎,河水开始倒流。林夏在漩涡中看见走马灯：暴雨夜被推开的孕妇,洪水中被顶上岸的孩童,每个幸存者背后都有蓝白猫影消散。
河心升起青铜祭坛,顾念安被钉在猫形木桩上。他后背的爪痕正在吞噬星砂,右腿已经化作桃木纹理。
用这个斩断红绳！
小葵抛来的正是烧焦的桃木梳。林夏割断祭坛周围三千红绳时,怨灵们突然安静下来——他们腕间断裂的红绳尽数缠上顾念安的身体。
最后根红绳断裂的刹那,祭坛绽放出月光。顾念安破碎的灵体坠入林夏怀中,他心口浮现出完整的月牙印记,与她的胎记产生共鸣。
河水凝结成琉璃穹顶,照出六重交叠的幻影：穿长衫的药铺学徒为她试毒而亡,民国女学生在爆炸中推开她,每个时空的顾念安都在重复着替死动作。
看到了吗这是偷命的代价。
小葵的洛丽塔裙化成寿衣,他用轮回契把你的死劫分摊到六世,如今该轮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