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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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那清澈明亮的眼眸中满是真挚之色,双手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下意识地拉住他的衣袖,指尖微微颤抖着,仿佛抓住的是自己最后的依靠,生怕他有半分不相信。他静静地看着姜念念这紧张到极致的模样,原本带着戏谑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暖的弧度,随后轻轻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他们相处的时光里,也不乏一些温馨且令人难忘的时刻。偶尔,他会在外出归来时,特意带上外面集市上的小玩意,或许是绣工精巧、香气淡雅的精致香囊,又或许是造型别致、口味新奇的糕点。当他将这些小礼物递到姜念念面前时,看着姜念念那因为惊喜而瞬间瞪大双眼,眼眸中闪烁着璀璨光芒的模样,他的眼中也会不自觉地满是宠溺的笑意。在那些月色如水的夜晚,他们会并肩坐在宁静的院子里,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他们轻声交谈着,姜念念会兴致勃勃地跟他讲述自己小时候的那些趣事,比如曾经在田野里追逐蝴蝶却不小心摔了个狗啃泥,又比如和小伙伴们偷摘邻家果子被发现后落荒而逃。说到开心处,她会忍不住仰起头,清脆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银铃般的笑声让整个院子都充满了生机。而他则会静静地坐在一旁,身体微微倾向她,认真地听着,时不时轻轻点头回应,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姜念念口中的每一个字都是世间最动听的旋律。

姜念念在那些与他相处的甜蜜瞬间里,也曾无数次在心底泛起涟漪,暗自思量着,自己是不是已然对他动了情。可每当这个念头如同春日野草般疯狂滋生的时候,她就会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瞬间清醒过来,立刻将这个危险的想法打消。她无比清楚自己的身份,在这烟花柳巷之中,她不过是一个供人玩乐的妓子,而他,只是众多恩客中的一员。他们之间的一切,不过是建立在金钱交易之上的虚幻美梦。她每日强颜欢笑,周旋在不同的客人之间,努力攒钱,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便是能早日攒够赎身钱,离开这个困住她自由和尊严的地方,去远方开始全新的生活,寻回那个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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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逃离：赎身从良

在妓馆那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却又暗藏着无尽辛酸与屈辱的日子里,姜念念宛如一朵被风雨不断侵袭的柔弱花朵,可她的心中始终坚定不移地怀揣着一个熠熠生辉的信念：攒够银子,赎身从良,去寻回那被命运夺走的自由与尊严。为了这个遥不可及却又支撑着她活下去的目标,她每日都过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每当有恩客踏入这声色场所,她便强打起精神,施展浑身解数,努力讨好着那个或许能改变她命运轨迹的恩客。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用甜美的嗓音说着动听的话语,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得到赏赐的细微机会。每一次得到一笔赏钱,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几两银子,她都会如同得到了稀世珍宝一般,仔细地收好,而后趁着无人注意,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狭小昏暗的房间,将银子藏在房间里一个极为隐秘的角落,那里藏着她对未来全部的希望。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漫长的三年时光如同蜗牛爬行般缓缓流逝。在这三年里,姜念念不知遭受了多少委屈,忍受了多少屈辱,可她从未放弃心中的信念。终于,这一天,她颤抖着双手,将那些承载着无数个日夜的艰辛与汗水、被她视若生命的白花花的银子,满满当当地摆在了老鸨面前。老鸨看到那一堆银子的瞬间,眼中不可置信地闪过一丝惊讶,仿佛从未想过这个平日里温顺乖巧的姑娘竟真的能做到。可紧接着,那眼神里又被满满的不舍所占据。毕竟,姜念念这样容貌出众、才情不凡又极能讨恩客欢心的姑娘,在这妓馆之中,无疑是棵摇钱树,为妓馆带来了源源不断的丰厚收入。但在那白花花的银子所代表的实实在在的利益面前,老鸨纵使心中万般不愿,也只能咬咬牙,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她的赎身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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