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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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的脸色由红转青,突然瞥见顾淮安正在捡发片,突然爆发：你看看你！连假发片都戴不好,还想当男团C位她猛地扯下顾淮安头上的投影仪,却连带扯下了他最后的几根头发,老娘养你三年,就养出个秃头废物

直播间突然安静,顾淮安摸着发亮的头顶,突然笑了。他捡起地上的发片,对着镜头比了个心：其实,我早就厌倦了戴假发。他转向刘姨,阿姨,您不是一直想要个会跳广场舞的干儿子吗从今天起,我每天陪您练《最炫民族风》,但——他指了指程野,得让我老同学给我设计个防脱发程序。

弹幕再次沸腾,班花举着微商面膜冲上台：顾总光头好帅！我给你代言生发产品！班长端着保温杯跟上：我这有防脱发枸杞茶配方,要不要试试

程野看着混乱的舞台,突然发现苏蔓正在角落调试投影仪。她抬头对他笑,腰侧的代码纹身恰好拼成程野的拼音缩写——那是他当年写在求婚代码里的彩蛋。耳麦里,小码传来最后的提示：宿主,刘姨同意解散男团,改组成广场舞男团,顾淮安担任吉祥物。

直播结束前,苏蔓突然拉住程野的手,对着镜头比出街舞手势。程野敲击键盘,满屏弹幕组成巨大的爱心,中间浮现出他们的结婚照：苏蔓穿着旗袍,裙摆里的代码符咒正在播放《最炫民族风》,而他戴着同款假发片,笑得像个傻子。

最后一个彩蛋！苏蔓的变声器切换成恋爱循环音效,我老公写的代码里,藏着我们所有的纪念日。她指向背景屏,二进制代码正在自动翻译,比如现在滚动的这段——‘2013.10.5,她在街舞社第一次摔倒,我捡到了她的发夹’。

程野看着屏幕上闪烁的代码,突然想起十年前的秋夜。那时的苏蔓刚进街舞社,练习时摔破了膝盖,他蹲下来帮她贴创可贴,指尖触到她腿上的擦伤。现在,那个总在舞台上发光的女孩,正牵着他的手,把中年危机变成了全网狂欢的弹幕喜剧。

散场时,顾淮安顶着光头来找他们,手里攥着刘姨新送的荧光棒：说真的,光头跳广场舞更凉快。他晃了晃手机,我刚注册了短视频账号,ID就叫‘发片终结者·淮安’。

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程野和苏蔓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突然停住脚步,在路灯下跳起了即兴街舞,腰侧的投影仪投出流动的代码光带,像极了他们共同编织的未来。

其实,苏蔓喘着气,眼睛亮晶晶的,我早就知道你能黑进弹幕系统。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每次你敲键盘时,我都能猜到你在写什么——比如现在,你是不是在给我的街舞视频加‘爱心特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