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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时,雪忽然停了。有人提议去后山看雪景,王强便领着众人往山上走。路过一片竹林时,他忽然停住脚步——雪压断的竹枝下,露出半块石碑,上面黄梅古村四个字虽已斑驳,却仍清晰可辨。
第二十章
春信叩门
立春那天,县剧团送来面锦旗,乡村黄梅传承先锋几个大字在春风里飘着。团长握着王强的手说：我们想搞个‘戏曲进田园’巡演,第一站就放你们这！李芳在旁边听见,忽然想起二十年前,自己跟着母亲挤在镇戏台底下,踮脚看《天仙配》的情景。
巡演前三天,王强在晒谷场搭戏台。木板不够用,村民们竟把自家的八仙桌都搬了来,摞起来当台阶。小顺站在桌上挂灯笼,忽然指着远处喊：快看！油菜花都开了！
金黄的花田里,几个穿红戴绿的小姑娘正在追蝴蝶,银铃般的笑声惊起几只麻雀。李芳忽然想起自己刚嫁过来时,也是这样的春日,王强带她去看自家的油菜花地,说等秋天收了菜籽,能榨两桶金黄的油。
第二十一章
烟火永续
巡演当晚,晒谷场被灯笼照得如同白昼。县剧团的名角儿粉墨登场,水袖扬起时,竟有花瓣落在戏服上——不知哪个孩子把油菜花抛上了台。
王强和李芳坐在最后一排,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观众,有村里的老人,有城里来的游客,还有背着书包的小学生。当《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旋律响起时,竟有不少人跟着哼唱,跑调的歌声里,满是欢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