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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钱在《证道经》上叮当跳跃，周夫子老眼突然瞪大：\"这是太虚宗的'天衡术'？\"泛黄书页显出血色纹路，铜钱竟悬空组成北斗阵型。
\"粮册用墨分新旧。\"苏明轩指尖拂过账本，\"丹霞峰送来的米袋，用的却是三年前禁用的'青麟麻'。\"
窗外突然传来喧哗。张铁蛋踹门而入，肩头扛着昏迷的刀疤脸：\"这厮在河边烧账本！\"
残页在铜盆里蜷缩成灰，苏明轩突然将《证道经》浸入水中。焦糊的纸灰重新排列，显出一串数字：\"寅卯年购麻费三百两，粮册却记一千两——好个虚账！\"
巳时三刻的执事堂前，三十口粥锅腾起热气。苏明轩站在青石阶上，脚下摊开的粮册墨迹未干：\"按《九章算术》均输篇，外门每月应得灵米\"
\"放肆！\"王执事摔碎茶盏，\"你个戴罪之身\"
铜钱破空钉入梁柱，苏明轩抖开染血的麻袋：\"青麟麻市价三钱一尺，粮册却记一两——这多出的七百两银子，够买多少童男精血炼丹？\"
人群轰然炸开。柳如烟掀开粥桶，霉米混着砂石当啷作响：\"请诸位闻闻，这可是给人吃的？\"
\"三年前粮仓改建，地砖下埋着这个。\"周夫子颤巍巍举起铁盒，太虚宗徽记在阳光下刺眼，\"当年的真实账目，可都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