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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噼啪\"爆了个灯花。苏明轩摸向怀中古籍，发现经书烫得惊人。周夫子忽然抽动鼻子：\"小友身上，可有《齐民要术》？\"
\"是《春秋证道经》。\"少年刚掏出书册，老夫子的拐杖\"咚\"地杵在地上：\"错不了！四十年前老朽在太虚山脚下，见过一模一样的虫蛀痕！\"
柴房忽然寂静。阿菱怯生生开口：\"那个瘸子说的太虚宗\"
\"早灭门啦。\"周夫子摩挲着书页，浑浊的眼珠映着星图，\"那夜我替东家收账归来，撞见只白毛狐狸蹲在界碑上念《诗经》，转眼就\"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瓦片碎裂声。柳如烟吹灭油灯的瞬间，苏明轩看清经书内页的星图——北斗勺柄正指向北方某处山形，与老道临终所指方向重合。
\"从地窖走。\"张铁蛋掀开灶台后的暗门，\"顺着排水渠能出镇子\"
\"且慢。\"周夫子突然抓住苏明轩的手腕，\"小友方才画的格物阵，可否再演示一遍？\"
少年蘸着药汁在炕席上勾画，淡淡的金纹竟托起半片飘落的蛛网。老夫子胡须颤抖：\"二十年前清河门突然禁了算学课，原来是要遮掩这个——以学问通天道，这才是真正的修真！\"
更夫的梆子声遥遥传来。苏明轩将星图默记于心，忽然听见阿菱倒吸凉气——柴房梁上不知何时落了只黑鸦，猩红的眼珠正死死盯着他怀中经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