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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我？”
梁雅声音拔高，尾音破碎。每个字都像从血海捞出。她嘶声道：“这就是你说的保护？牺牲无辜性命，让他们血肉横飞，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保护？！”
她猛冲几步，几乎贴上那团墨色翻涌鬼影。赤红双眼死死逼视，眼底干涸，一滴泪也无。“爹！你看着我，看着我！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变成这样，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鬼影剧烈颤动，周身黑雾翻滚如沸。两点鬼火忽明忽灭。嘶吼声从黑雾深处挤出，破碎而痛苦。“我……我只是……不想让你……重蹈覆辙……”
“重蹈覆辙？”梁雅茫然重复。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语速极快追问：“什么覆辙？爹，你看着女儿，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咳咳……”
床榻上，乔谷突发一阵压抑咳嗽。身躯痉挛般弓起，脸色苍白如纸。豆大汗珠滚落。他伤势发作，痛苦至极。
书童乔三慌忙跪地，手足无措。“梁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家公子！公子快不行了！”
梁雅置若罔闻。全部心神被鬼影牵扯。她死死盯着鬼影。“爹，回答我！什么覆辙？！你告诉我，女儿求你！”
“……背叛……”鬼影嘶吼，字字泣血。如通从地狱深处传来。“……背叛！他们……背叛了我们！背叛了梁家！背叛了云州……所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