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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强迫自己平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可是忏悔室的地板正在下沉,把我们拖进回忆的旋涡。
女人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破碎的月光:因为他说爱我,却把我献给那些畜生。她扯开衣襟,胸口布满暗红鞭痕,他们叫我夜莺,说我的歌声能值一千金币。可当我唱不出声时,他们就用烧红的烙铁烫我的舌头。她捂了一下嘴,摇头笑了笑说就是这样,我不痛快,我也不想让他们好过,既然折磨我,那就送他们下地狱吧!哈哈哈哈哈。
笑声刺破了我的耳膜,我的眼前浮现出那晚的场景:暴雨冲刷着青石板路,少女蜷缩在巷口,珍珠发簪上的血珠混着雨水滚落。我记得她颤抖的手指抓住我的衣角,记得她说救我时含糊不清的发音——那是被割掉舌头的伤。那时的她多么渴望生的机会啊!
他死的时候,眼睛还盯着我。女人将珍珠耳坠取下,放在隔板上,这对耳坠是用我母亲的骨灰磨成的,他却要我戴着去陪那些猪猡。女人双手抚摸着这对耳坠,脸上却带着让人心凉的笑意,那种笑意深不见底。烛火啪地爆开,飞溅的火星落在珍珠上,映出诡异的虹彩。我想起师父教我用毒的那个冬天,他说最致命的毒药往往藏在最美丽的事物里。就像此刻这对珍珠耳坠,圆润的光泽下,藏着一个母亲的骨灰和女儿的父仇。
或许因为同情又或许因为怜悯,你相信上帝会宽恕杀人者吗我听见自己问。雨滴敲打彩窗的声音里,仿佛传来师父临终前的咳嗽声。那个教会我杀人技巧的男人,最后死在我淬毒的匕首下,因为他说要把我卖给奴隶贩子。女人沉默良久,伸手穿过隔板缝隙。她的指尖触到我的手背,冰凉如霜:神父,你手上的伤疤,是被烙铁烫的吗我抬头惊呆的看着她,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4
重逢之夜
惊雷在头顶炸开,照亮了她眼底跳动的火焰。我猛地抽回手,十字架重重撞在木隔板上。那个雪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师父把烧红的烙铁按在我虎口,说这是成为顶尖杀手的印记。这句话并不代表心疼,而是一种诉说经历的语气,让我后背发凉,你到底是谁我听见自己沙哑的质问。雨声中夹杂着隐约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女人重新戴上黑色面纱,动作优雅得像只即将振翅的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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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码头仓库。她将珍珠耳坠推过来,戴着这个,会有人告诉你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