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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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4月7日,陆董指示做空林淑仪负责的海外基金,那姑娘还怀着八个月身孕...】
陆明修钳制我的手臂突然脱力。趁他怔忡的瞬间,我转身将戒指按进他掌心。蓝钻在警报红光中裂成两半,露出里面微型胶卷——泛黄的产房记录上,两个并排的新生儿脚印旁签着母亲的字迹。
你找错仇人了,陆先生。我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月牙胎记,当年被调包的不止财务报表,还有产房里的婴儿。
他瞳孔剧烈收缩,那张永远游刃有余的面具终于碎裂。监控视频突然开始自动播放：暴雨夜的十字路口,陆振南正往刹车油管注射空气；眼科医院里,有人替换了陆明修的抗排异药物；而最后一段视频,是昨天深夜陆明修跪在我公寓门前,把摔碎的和田玉镯一块块粘好。
你以为的复仇...我擦掉溅到他眼角的血渍,不过是别人导演的提线戏。
警报声戛然而止时,陆明修突然闷哼一声栽进我怀里。他后颈处浮现出诡异的红斑,和我母亲临终前的症状一模一样。藏在袖扣里的注射器还在渗出药液,陆振南癫狂的笑声从地板下传来：好侄儿,黄泉路上有你小女朋友的妈妈作伴...
陆明修的手艰难地抚上我湿透的脸,指尖比那年雨夜还要冷：锦书,其实手术第二天...我就去花店买了茉莉。他呛出一口黑血,染红了我的白衬衫,你总说...要等晴天晒干花瓣...
应急灯突然大亮,我摸到他西服内袋里的电子密钥。当所有屏幕开始播放陆氏制药非法实验的证据时,陆明修用最后的力气按下我握着引爆器的手。
要活下去...他腕间的蓝钻手链突然开始倒计时,替我看看...茉莉花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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