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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知了声此起彼伏,仿若悠扬的曲声勾人联想,又带着人走出想象。赵秀英,就是秦二称呼赵婶的女人,她端了条矮腿长木凳坐在张江南房间外面,这是她近期分配的事情——照顾张江南。
说是“照顾”,其实就是要她盯着张江南,不让他逃走罢了。这“照顾”更不如说是“看护”。其实“看管”更合理点吧。张江南来这儿也有几天了,她就整天整天的坐在门口,也不跟谁搭话,自已摸着自已脸上的疤发呆,偶尔想到什么也会扯自已的头发,扯在手中用大指食指捏住磨磋,眼神并不空洞,时常含着某种莫名真挚的感情,望向别处时,眼睛又悲又喜。
正因如此,寨子里不少人称呼她为——“疯女人”。这是一个从来没被改过的称呼,与那些人一段时间一种叫法不通,她的这个“名字”陪伴了她一生。
秦安不会叫她别的,任何时侯都会尊敬叫一声赵婶,似乎只有他理解这个丧子女人的悲伤。
“赵婶,我想出去走走。”正靠在门上眯着眼小憩的赵秀英搓了下眼睛,略带歉意的摇了摇头,表示不行。张江南见状平淡的转过身面对房间,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他平静地说一句话:“秦二到底还要关我多久呢?”语气好像在问话,但不知道究竟是问赵秀英还是在问他自已。
他被带上来那天那男人就扬言,只要他不通意那件事,那他指定出不了这间房的房门!那男人是如此霸道,带人下山抢掠,驾马过市,山上一个个看似和善的人都是那场狂欢的主角,手上沾记了鲜红的血液。
张江南也不知道为什么,素日里和和睦睦的双方关系忽然就破裂了,明明互相友好几十年了,两方默契说没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