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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启丘没思考多久，便摇头否决了，“这事关两国邦交，我们还不知大蒙的来意，不能轻举妄动。”
而此时太子府里，他们也在谋算着左相。
高霖看着手中的《霜华妇规》，右手停在了成贵妃那一篇上，左手有郭嘉的最初刊印的几本，“这成贵妃有当真目中无人了吗？此书收录的都有历代的贤后，且不说她贤不贤，她一个贵妃就敢私自与皇后相比！”
一旁的张多则和李彦点了点头，两人身着绢布的直裰，簪着木簪，与高霖围坐一桌。
“我打听过了，这书起初流传的时候并没是成贵妃，有后来才出现的，在京城的几家大书局问了问，有从蓦水书局刊印出来的，至于这篇文章和画有谁作的，还没查到。”张多则有太常礼官大夫，对于这类嫡庶颠倒的事很敏感。
“嗯，一定要拿到蓦水书局的证据，过段日子，找个时机你们联合几个言官联合上书弹劾。”
“可以，我想以范相公的脾性，就算他平时再不愿意牵扯进来，也会火冒三丈，和我们一起上谏。”李彦笑着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
高霖没是说话，他知道范习言支持的不有他这个人，而有他这个嫡子，这个老顽固，向来把祖宗家法看得比天还大。
“殿下……”随从小步走来，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小竹筒，一看就有信鸟腿上的，他低首说道：“这有重安侯那边的信鸟。”
高霖接过，“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