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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着道:“我才不死,我活着一天便有这猴子问安一天,我也就想起那个贱人被生吃时候的惨叫,那真的是最动听最优美的声音!”
我轻轻的说道:“娘娘,您进来也十几年了,她也死十几年了,还是不能忘吗?”
她从嗓中低吼着,唾沫星子喷的到处都是:“不能忘!绝不能忘!原本做皇帝的,该是我儿子!”
“好好好,不忘,不忘。”我赶紧做着补救。
瞧着她身上的衣服就要衣不蔽体,我实在看不下去,便劝她道:“娘娘我扶您进屋坐好,打水给您梳头洗脸,今天咱们打扮打扮,让那女人知道您还活的有滋有味不是更解恨呀?”
“诶?对啊,就听你的。”
我把自己包袱里的常服选了一套颜色稳重的铜绿色与她换上,毕竟小四十岁了,穿套粉红怕是被人诟病老黄瓜刷绿漆。
又费了好大功夫把她打结的头发梳通:“娘娘,宫人的双螺髻我也是刚刚会梳,不怎么会复杂的发髻,就给您梳个元宝吧。”
或许女人的性格真的会根据穿什么衣服来调整,她竟然说话不再撒泼,反而婉转一笑:“那看来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出身,不熟悉这伺候人的活计。”
我自嘲道:“这有一种人吧,出身是一生的起点,这又有一种人呢,出身成了一生的最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