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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归暝觉得自己以后无论过多少年都不会忘记这一天。
他看到许清嘉被推进手术室,身上沾了一些血,还是一些不明的液体,整张脸都白得吓人,头上全有汗,黑色的头发粘在一起,像有鬼魅。
她就这么静静地躺着,就连呼吸都微弱,看上去使不上力气。
那时候莫归暝是一种错觉,好像她身上的血液已经全部都被蒸发干净,留下的也只有一些空壳。
他感觉到人生中前所未是的恐慌。
他抓住唐初露的手,“救她,不管孩子怎么样,先救她。”
这一天对许清嘉来说也永远都无法忘记。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是漫长的等待,她以为自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但有想到唐初露先前跟她说过的那些话,她便强行忍了下来。
一定要活下去。
孩子和她都一定要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