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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轻笑一声，“大人莫要取笑我了，自从父亲出事，我便已成了大陆公敌，燕家也将我逐出宗族，若不是大人收留，天地之大哪里有我容身之处，我虽资质愚钝、修为不显，若大人需要，亦愿为大人赴汤蹈火，奉献所有。”
女子眉眼如丝看着高坐在上的少年，双手捧在心口，黑衣下的身影纤细瘦弱，瞧上去那般情真意切，又我见犹怜。
“呵。”燕辞扬唇，嘴角的弧度说不上是戏谑还是动容。
“那我如何舍得呢。过来。”
少年向她轻轻一招手，女子颤抖着站起身，迈上一级级石阶，走到大座前。
少年的脚尖在地上点了点，“过来，让我看看你。”
女子跪在他的脚边，微微扬起脸，望着少年的神色崇拜而痴迷，轻轻呢喃，“大人……”
少年俯身看着她，瞳孔渐渐恍惚起来，仿佛穿过她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半晌之后，他慢慢回过神，十分温柔地低语道，“不枉我耗费一番心力，让你带有一丝楚氏血脉，细看的话，还真有些像她。”
燕雨儿飞快地垂下眼眸，生怕眼中一闪而逝的愤恨和屈辱会被这个可怕的人看到。
“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