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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给你的。”他说。
我一把扯下盖头。手心躺着一只小蚱蜢,编了几天了,已经有些黄了。
轿子外嬷嬷的声音说,“孝娴,要哭嫁。你要哭的。”
我大骂,“哭个直娘贼”我从未这么脏得骂过人,嬷嬷估计是被我吓到,窗外竟安静下来。我心中大乐,手更紧紧握住了那只小蚱蜢。
轿子颤巍巍地被抬起来,跨过门槛,穿过偏园,来到正厅,这里呼里哈啦乱成一团。唢呐的声音比乌鸦叫还尖还哑;有人扯着嗓子在分喜粥;宾客彼此寒暄着,管你认不认识,索性都称兄道弟一场。
他们这群人,各有欢欣,忙忙碌碌,似乎格外满足。却跟我这新娘子没什么关系。
喜轿落地后,喜娘把我搀出来立在轿子前站好。婚礼是按巴蜀川唐那边的风俗办的,中原地带受西北游牧民族的影响颇大,婚礼仪式都取了一部分少数民族的风俗新郎官要射掉新娘子凤冠上的明珠,寓意取了人家“掌上明珠”的意思。
我在轿子前僵硬站好,像个待宰的肥羊。周围定有无数人围观,但此时都不约而同静了下来,唯有远处几个走火的鞭炮兀自噼啪响着。
似有弓开之声,“嗖”一箭破空而来,我闭上眼睛,头顶却没有一空的感觉。却听那箭“哚”的一声,插在了我身后的喜轿上。
我头上的一大颗明珠跳了跳,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