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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壶酒下去,我四肢顿时滚热了起来。想起方才阿姊让我好生呆在屋里的话,顿时又涌起一阵憋屈和激愤你让我怎样,我偏不怎样。
嬷嬷这次没在屋外纳鞋垫了,昨夜她没看住我惹出来这么大事情,自己也愧疚的很,此时便端了个大簸箕坐在我近在咫尺的地方择桂花,一双眼睛紧盯着我。
然而山人自有妙计。我故意翻腾出一本女戒大声在她面前朗诵,她开始还听着连连点头,以为我是收了心思终于打算嫁人了,可没听多会儿就被书里的之乎者也搞得昏昏欲睡。
不消片刻,她便在一炷香内打了十几个哈欠。我见火候到了,便适时表示自己要上床睡了。嬷嬷不疑有它,打着瞌睡自己也去外间睡了。
我将屋内灯火一吹,窗子一推,一个翻身便逃之夭夭。
我打算去六师兄的房里看看他。
昨晚的事情都发生得太多匆忙,我都没来得及和他好好说过话。我知他的心伤了,此时又被爹爹毒打了一顿,定然不好过。我虽不知此时自己能与他说什么,但只要我二人不解下怨怼便是好的。
我们长门坐落在黔南山脉中的一片山隙之间,一开始弟子们并没有统一的居所,较早入门的大弟子都是各自圈了块地、亲自用竹子木头搭起的房子。后来拜入门下的弟子多了,才由几个师兄们一起动手盖了个院子,这才有了弟子房。
六师兄的屋子也是他自己盖的,便坐落在穿山而过的一条溪水边。我自觉得他的房子最有意趣,是二层架空在河面上的小竹楼,外面还有个平台。白日里可钓鱼,晚上了可观星,只有他那般有趣的人才能想出这些花样。
此时我趁着夜色来到他的小竹楼外。屋内是黑着灯的,应是他被折腾得不轻,早早睡下了。我心中惦念,便悄无声息得顺着阶梯来到了他的房门外,轻轻用手一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