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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复生端起杯子狠狠地灌了下去,倒是奇迹般地冷静了几分。
他本来是心思深沉的人,显露在人前永远是斯斯文文的精英样子。方才要不是被顾子衿闲适态度刺激到了,又想起了出门前接到的那个电话,也不会失态。
李复生慢慢扣好扣子,整好领带,才看向顾子衿。
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都没有说话。
顾子衿修长的手指不停,动作舒缓地泡着茶,李复生安静地看着。
这个时候,谁先开口,谁就落了下风。
房间里只有茶水流动的声音,空气也仿佛变得越来越粘稠。
“咔哒——”
顾子衿再次将一杯茶放到李复生面前,手掌微微示意:“这茶,来之不易,还请李先生细细品尝,切勿再牛嚼牡丹了。”
这是讽刺他刚刚一口灌了那杯茶呢,李复生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