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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如此嘻闹,呼延赞呆立着,渐有沮丧之色浮在脸上。
他十七岁从军,在宋廷殿前司也算是五年龄的老兵了,而且还是宋九重夹袋里的将星,却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氛围的军议,或争或吵或讽嘲打闹,骨子里溢出的却满是信任与友情,自己似乎成了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他的落寂,被惨遭兄弟魔爪折腾过后不住喘气的甲寅看在眼里,心里呵呵一乐,瞧你这熊样,看来没枉费我毫无保留的传你槊法,早知这样,就该让这货陪着花枪一起深入敌境去哨探。
想起花枪,这家伙就挂念了,也不知他在绥银境内是否顺利,唉,其实该把他的婆娘一起调过来的,见鬼的女眷不随军,他家婆娘堪比母狮的好不好,枪剑合壁,有多精彩。
绥州境内,茫茫土塬上,鲜血横流,死尸满地,花枪坐在一具尸体上,正缓缓的擦拭着长枪,不远处,有战马悲鸣。
春风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