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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思凯低头一看，明白了点什么，却还是疑惑地看着他：“你这是……”
“别动。”佐殊承没理他，拧开药膏盖子，用手指沾了一点，皱着眉往赵思凯肩膀上涂。他动作不算温柔，手指硬邦邦地抹过去，像是怕碰疼他，又像是怕自已显得太小心。那药膏是淡黄色的，闻着有点草药味，他边涂边嘟囔：“我可洗过手了，别嫌脏。”
赵思凯看着他低头涂药的样子，愣了几秒，随即嘴角微微上扬。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佐殊承那张脸——单眼皮下的眼睛眯着，高挺的鼻梁上挂着几滴汗，嘴唇抿成一条线，像在强压着什么情绪。他突然觉得，这个刺头有点可爱。
佐殊承涂了一会儿，抬头见赵思凯盯着他看，眉头一皱，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这药很管用的，不管是什么程度的伤筋动骨，涂上三次，两周换一次，基本都能痊愈。算是个神药了，别浪费。”
赵思凯听了这话，眼里闪过一丝暖意。他低头看了看肩膀上的药膏，又抬头看佐殊承，轻声道：“你怎么知道这药好用？”
佐殊承手一顿，眼神闪了闪，没吭声。他当然知道这药好用——小时侯，家里乱成一团，父亲喝醉了就打他，母亲改嫁后，继父也动不动拿他出气。他身上总有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都是靠这药挺过来的。他试过无数种药膏，最后发现这个最管用，涂上凉凉的，两周就能好。可这些事，他不想说，也没必要说。
见他不说话，赵思凯也没追问，只是笑了笑，低头看着那罐药膏，语气柔和：“谢谢。”
佐殊承瞪了他一眼，把药膏盖子拧上，塞进他手里，语气硬得像块石头，“我不是被你感动了，只是不想欠你人情。你昨天为我受了伤，现在我给你这个药，咱们两清了。你以后别跟着我了，放学赶紧回家，两头跑你累不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