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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殊承瞥了他一眼,接过水,沉默着喂猫。两人忙活了一会儿,把小猫安顿在墙角,塞了点火腿肠,才站起身。巷子里夕阳西沉,影子拉得老长,他们并肩走出去,谁也没说话。
路上,沉默像一层厚厚的幕布罩着两人。佐殊承双手插兜,低头踢着路边的石子,赵思凯走在他旁边,肩膀还有点疼,却没吭声。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尴尬,他们都不知该说什么。
佐殊承脑子里乱糟糟的。他偷瞄了赵思凯一眼,见他脸色平静,心里却翻江倒海。他不明白,这个死对头为什么替他挡砖头。那一刻,赵思凯冲出来的身影在他脑子里晃个不停——奋不顾身,连犹豫都没有。他咬了咬牙,觉得自已该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别扭。
赵思凯也在偷瞄佐殊承。他肩膀疼得要命,可看到佐殊承没事,他松了口气。那一砖头要是砸在佐殊承头上,后果他不敢想。他知道佐殊承有后遗症,本就晕得厉害,再挨一下,谁知道会怎么样。他看着佐殊承低头走路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刺头其实挺单纯——为了几只猫,能跟人拼命,这种人,心底不坏。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走了好几条街。佐殊承终于憋不住,低声开了口,语气有点不情愿:“谢谢啊。”
赵思凯一愣,转头看他,见他低着头,耳朵有点红,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这两个字。他笑了笑,轻声道:“没事,反正我皮厚。”
佐殊承没接话,踢了块石子,闷声道:“赶紧回家吧,我没大碍,又不是小姑娘,天天让人送。”
赵思凯顿了顿,知道他嘴硬,但还是担心他头晕的事。他想了想,找了个理由:“反正顺路,我家也在那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