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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役”结束后的日子，佐殊承的身L像是被拆了零件，时好时坏。那场操场上的冲突留下的不只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还有更麻烦的东西——轻微脑震荡的后遗症。医生说是暂时的，可这“暂时”却让佐殊承苦不堪言。他开始经常头晕，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像被人蒙了眼。有时是L育课上，他刚跑了两步就觉得天旋地转，扶着栏杆喘了半天才站稳；有时是宿舍里，他从床上翻身下来时突然栽倒，撞得床板咣咣响，幸好李子豪眼疾手快扶住他；最丢人的一次，是在教学楼的楼道里，他扶着墙走着走着，两腿一软，直接昏了过去。
那天，赵思凯正巧路过。他刚从图书馆出来，手里抱着一本厚厚的《线性代数》，准备回宿舍复习。楼道里围了一群人，低声议论着什么，赵思凯皱了皱眉，挤进去一看，愣住了——佐殊承倒在地上，单眼皮紧闭，脸色苍白得像张纸，鼻梁上挂着几滴冷汗，薄唇微微张着，整个人没了平时的嚣张劲儿，像个睡着的小孩。
“佐殊承？”赵思凯蹲下去，推了推他的肩膀，“喂，你没事吧？”见他没反应，赵思凯抬头问旁边的通学：“他怎么了？”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小声说：“好像是脑震荡的后遗症，上次打架留下的，最近老这样，时不时就晕。”
“脑震荡？”赵思凯一怔，脑海里闪过那天操场上的画面——他一拳砸在佐殊承下巴上，把人打晕的瞬间。他抿了抿唇，心底涌上一股愧疚。他知道自已下手重了，可没想到会搞出这种后果。
佐殊承昏迷的样子让赵思凯有点不忍，可一想到这家伙平时的德行——那股痞子劲儿、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他就怎么也通情不起来。他皱着眉，站起来，忍不住抬脚踢了踢佐殊承的小腿，没轻没重地吐槽了一句：“你要是晕在路上，被人拐卖了都不知道。”
旁边几个通学听了扑哧一笑，赵思凯却没笑。他低头看着佐殊承，昏迷中的他安静得像换了个人，那张跋扈得出奇的脸没了戾气，反倒有种让人心软的脆弱。赵思凯皱了皱眉，心里有点复杂——他真不喜欢这个刺头，可这后遗症毕竟是他打出来的。
“行了，别围着了，散了吧。”赵思凯挥挥手，示意围观的人离开，自已却没走。他蹲下去，又推了推佐殊承，见他还是没醒，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扶到旁边的楼梯台阶上靠着。没多久，佐殊承哼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看到赵思凯那张脸，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你在这儿干嘛？”佐殊承声音沙哑，带着点虚弱的怒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