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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杨官两腮漫上一层薄粉，眼中兴味正盛，竟是说得越来越激动。“那云石台上终日弥漫的耀目猩红就是最好的养分，暗红色的血铺记整张台面，桌边垂下去牡丹花瓣般大的血珠，最是可惜。
现下说的最是要紧处，我们戏伶庄流水的主要来源，就是闭场后从墨云石台上刮下来的‘甜浆’。这可是好东西，给宫里贵人和江湖豪杰们简直供不应求，趋之若鹜，哈哈哈，有趣，有趣！”
叶青霜脸色霎时褪去血色，浑身颤抖，声音不受控制地抖动着，“哪来那么多血？谁的血？”
小杨官单肘撑膝，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挑起叶青霜的下巴。半阖眉目，声音轻如蚊呐。“自然是三教首席的血，这种场一年才开三次，正好三个人，能跨进这种场是他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呼。”
小杨官呼出的一口气像是扇在脸上的巴掌，叶青霜猛然回神，鬼使神差问出最后一个问题。“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是戏伶庄的人，自然要懂戏伶庄的规矩。”
“什么？！”仿佛一道惊雷穿过云层，透过车厢，直直打在叶青霜的头顶，全身都没了知觉。“你在开什么玩笑，呵呵，六哥只是说让我给他兄弟带句话，说他对不起他，对不起……”
车厢里没有活物一般，寂然无声。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动作，却又好像已经暗中交锋千次。
“布谷-布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