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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烈折腾一天终于睡着了,董云舒答应了江烈陪着他,也没着急回家,任由江烈牵着。他有些时候还挺喜欢这种沉默又有趣的陪伴时间,是他之前不敢肖想的。他听着机器规律的声音,伴随着江烈均匀放松的呼吸声,心想,如果江烈现在不是在医院,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凌晨,护士过来摘氧气面罩的时候,江烈醒了,看董云舒就趴在他床边睡着了,心里似乎被什么击碎了,有一股暖流流淌在心里。左手被牵着,他抬了抬右手,伸手摸了摸董云舒的头发,捻了捻,无比憎恨此时自己虚弱的状态,别说抱董云舒上床了,连自己起床都费劲。
江烈玩了一会儿董云舒的头发,看时间不早了,拍了拍董云舒,叫醒后嘱咐道:我让马斯特送你回去。
董云舒下意识摇了摇头,眼神沉沉地看着江烈,脸上的表情不太对劲。
江烈试探性地问:做噩梦了江烈从来没有在董云舒脸上看过这种表情,他心里泛着疼,他想,他到底做了什么亲手创造了董云舒无法忘记的噩梦。
董云舒没说话,沉着脸,过了一会儿,似乎缓了过来,轻轻点了点头。江烈知道自己现在坐不起来,无奈地说道:我也没什么劲儿,只能你主动抱抱我了。
董云舒怕江烈不舒服,劲儿很轻,非常轻地倒吸了一口气,无声地流着眼泪,但江烈感受到了,虽然滴在自己的衣服上,但他觉得滚烫到灼烧,那温度足以炙烤他的灵魂。江烈伸着手一下一下地拍着董云舒的背,无论是从前将来还是现在,他最见不得董云舒哭。
董云舒这种人顺风顺水的,这辈子都没流过泪,但他好像一直让董云舒哭,之前是做手术、现在是生病,一个个他做的决定,一件件他做的错事,像是回旋镖一样,从他手中脱离,伤害了董云舒后,还是返回到他的手里,他摸到了回旋镖上董云舒淋漓的鲜血,才发觉如此烫手而又疼痛。
董云舒哭得有点发抖,起来自己擦了擦鼻子,声音瓮声瓮气的:再也不哭了。
江烈也抬着手给董云舒擦了擦眼泪,董云舒的眼泪永远带着独属董云舒的温度,如同董云舒的爱一般,他看着董云舒哭肿的眼睛,伸手摸了摸,问他:不怕我一辈子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