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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氧流声,董云舒听见江烈在说:对不起。
江烈几乎不会道歉,董云舒只以为他在为刚刚差点儿吓到他而道歉,于是给江烈擦了擦冷汗,伸手攥了攥江烈的手:等你好起来再和我说。
江烈听到这儿才沉沉睡去,董云舒犹豫再三,十分轻柔地亲了亲江烈的额头。护士趁江烈睡着,来换了绷带,董云舒看到胸口那狰狞的缝合线,心还是狠狠被攥了一把。消毒的时候,江烈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手随着护士的动作一蜷一蜷的,董云舒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护士后面沉默地攥着拳。
一定很疼的。
护士随后掀开江烈的被子,董云舒看到江烈刚刚疼到失禁了,他下意识去看江烈,看江烈还在昏睡着,松了口气,亏着江烈睡着了,不然他怕江烈接受不了。董云舒没让护士上手,自己在护士的指导下帮江烈擦了身子、换了衣服又铺好了护理垫。
护士说,病人的心脏太孱弱,这种情况会有一段时间,可以请个护工。董云舒说没关系,他可以自己来,别人他也不放心。
盖好被子之前,他伸手摸了摸江烈的脚,血流不通畅,泛着冷,甚至有些冰手。董云舒问护士怎么办,护士说没办法,心脏不好,加被子也没用。董云舒灌了暖水袋,定好时间给江烈换,他想,寒从脚起,脚暖和一点,也能让江烈舒服些。
马斯特私底下和马丁评价董云舒的做法用了一句话,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董云舒是什么人,从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董家小少爷,如今亲力亲为给江烈做这些事儿,马斯特有些唏嘘,似乎咂摸出了一点生死相依的韵味。
马斯特突然又相信爱情了,他是运营医院的,看多了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他也想不到自己会为谁做到这种程度,可董云舒想都没想,就毫无芥蒂地这么做了。
董云舒不知道马斯特和马丁的看法,两个人也只在合适的时间出现,他的心思全部都在江烈身上,江烈醒来之后脸色就更难看了,呼吸也浅了很多,心电监护上的心跳也快了起来,但是血压没有变,睡着之后比刚刚似乎更低了,闷哼的声音不大,但越发频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