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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徽看了看胤祯,心下略有几分明悟这儿怕是听着了他们的言谈,不愿就此定下亲事。既如此,他再多,便是枉做人了。当下薛徽笑道“蝌儿既然有事,循弟便去为人解分明,梅兄与我也要回宴上去了。”再看他弟弟竟是当真顺着他的话告罪而去,心下哂笑不是他这做哥哥的总瞧不上自个儿弟弟,薛循自就听别人的话,幼时听父亲的话,父亲去后,便要事事问过他,现在尚未知天命,就从了子,这并非懦弱,却是更叫他看不上眼的没担当。
梅竹义并非学究,但骨子里印着的讲究长幼尊卑,叫他十分不喜儿扰了长辈话,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且可推脱了这荒谬婚姻,也是好事一桩,当下含笑与薛徽折返。
薛徽心知他侄子年纪自有风仪,十分招人青眼,便做慈长姿态,将人向梅竹义好好夸赞一回。
梅竹义心知薛徽缘何道来这一番言语,心下叹了一回方才他确实生出了动摇心思,但是,古有歹竹出好笋的老话,那也的是竹子才出得来笋,有些东西的根底需得时间去炼化,其中苦痛非常,更要混了谁家儿女的血泪,他不想他的儿子纠结苦恼,金陵四大家族内里的朽污,他可是听过的。这救命之恩,他愿以他旁的所有相酬。
待胤祯与薛循入了亭子不远处的水榭,胤祯看了眼跟上来的侍从,命人上了茶,就退去外头守着。
水榭窗户四敞大开,通透非常,胤祯环视一遭,便与薛循对坐,直白言道“父亲,刚刚我听您的意思,是要与梅举人结为儿女亲家,然,蝌并无嫡亲姊妹。”
貌似他确实急了些。薛循讪讪道“指腹为婚自古有之,你莫要问这许多。”
胤祯并不想与人纠结此一事,只道“婚姻一事,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总还是天时地利人和凑在一处,才叫做美满。荣国府那一桩婚姻,叫人暗地里笑了多少年了。”
薛循听得此言,余下那一点酒意也散了,蹙了眉头细细思量荣国府嫡长孙年纪就定了王子胜女儿为妻,教世人皆知荣国府老太太心思,这事儿都叫他儿子听了,正印证他儿子刚刚所言,可谓前车之鉴,此一事确该徐徐图之。
回了神,薛循看着少年,暗暗叹口气这孩子若不是托生在商贾之家,之后封侯拜相只待时日而已,为他之子,着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