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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想做烦恼模样,奈何眼一弯就笑了起来,好容易止住了,道“那瑾安就借先生案笔一用。”
霍百里这书房中早有备下容儿描红抄书的长榻宽案,正与半月前霍青为他换的红木书案并列在窗畔。
胤礽盘坐案前,提笔沾墨,落笔无疑,笔转游蛇,竟似一笔呵成,又简略修整几处,不过片刻就收了笔。
霍百里还道胤礽如早先为水泱作画时一般做了热热闹闹的画来,不想这一回竟是如此简略,见胤礽抬眼笑看过来,暗道人儿多变,起身垂眼去看,只见素白棉宣上墨线纤纤,团坐于竹筏上的少年,怀抱连弓弩,微敛首,抬眼望过来。
果然是一双好看的眼。霍百里品评一回,听胤礽在旁道请指教,只道“如此便好。”非他搪塞敷衍,实在是他这弟子得天独厚,笔法虽无甚夸耀之处,但若改动了一分,则必将伤了画的构架,竟是只如此才好,就如这人儿,每每做事总有道理,虽玉上有瑕,偏只这模样让人又怜又爱。
胤礽得了霍百里的赞,笑得开心,起身拿了先前带进屋来的挎包,取出一摞墨宣来,奉到人面前,笑道“先生看我今日所做可是集了之前所长”
翻过一叠只着重渲染了眉眼几处的墨宣,霍百里轻叹一回,道“你们人儿交际,我们这做先生的从未曾干涉过,是也不是”霍百里也晓得他这是因着有心病方才觉得胤礽将水汜画了这许多来,似是让他捡看水汜人品,却也不知胤礽和胤禔是否看出些端倪,是以有此一语探问。
胤礽眨了下眼,挪到霍百里身边挨着人坐了,仰头笑道“瑾安晓得先生们开通,不过是瞧着人有趣,总想让先生们也喜欢,确是我强人所难了。”
听得出胤礽言语中的欠意,霍百里也没不依不饶,只是抬手敲了人额角一记,随口问道“那书楼你们筹措的如何了刊印典籍制版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