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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寿年拧了眉头,肃容道“太子殿下何出此言德兴不明,还请明示。”
水郅摆了摆手,张宁便将手中托盘交给女官,由女官送至金寿年眼前。
金寿年匆匆扫过一眼并不觉如何,定下心再看视一回,冷汗瞬时浸透衣衫,这帛书竟是照着国书而制,他虽不甘臣服,却也无法不认事实,当下,只得折腰认罪“德兴并非有意冒犯,还望陛下恕罪。”这事想必乃是绛彩国中与他母亲永昌公主敌对一系所为,现下他只得企盼此行拖延之计能得以成功,否则他血洒异国仍不得瞑目
“国之往来,岂是儿戏既然德兴世子刚刚可看出不妥,想必先前的话便是诓骗,朕正好今日无甚大事,便听一听你们究竟是何打算。”
皇帝金口玉言定下章程,倒是让列朝诸位上了年纪的臣子暗暗叫苦,若是这德兴世子不懂事,将这朝会拖上个把时辰,他们就是没去了半条命,若是一个不好没撑住,在这属国使者面前丢了朝廷颜面,想必也无颜再立在这朝堂上。
金寿年不知水郅为何不发作,心下倒是信了几分先前阿利国使者的言语打起仗来,大齐也不是君臣一心。只要不是一条心就好办,总有办法叫他们内乱起来,眼下只要熬过这个坎儿,那个领兵的将军老父重病垂危,为孝道那将军必得回京来,剩下那边疆诸将,他都晓得,日后慢慢清算即可
现今这情势金寿年只得忍下屈辱,极尽诚恳的道出绛彩国臣服之意,末了,还不忘叩首拜求赐帝女下降。
水郅倒是没想到这德兴世子至此不忘求娶水家女儿,不由冷笑一声“自我大齐开国以来,从未有过将公主下降属国之事,德兴世子休要再提此事。”
言罢,水郅吩咐礼部尚书及鸿胪寺卿将今日之事细细着笔记下,昭告天下,便起身退朝。
金寿年瞠目结舌的跪在堂下,皇帝刚刚不是要与他论清楚,如何这般只听了他一回便令下朝金寿年心中慌乱,忙拿眼去寻水泱,想拦了人探问,却见殿上诸臣如流云散,只那两位得皇帝令留下的大臣立在几步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