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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杰嘴唇抖了抖,抬眼去寻涂之洲,无声问道皇上这是要探查江南世家
还算不太笨。涂之洲颔首浅笑,贾家祖籍金陵,攀亲道故可将江南世家一一走遍,人儿外出,身边多带些侍从谁也挑不出理来,只看江南世家能不能恪慎如初。
程杰叹了一声,晓得此事只当烂在肚中,程家祖籍不在江南,虽在江南有一二亲故,却也早已淡了往来,一切且看天意罢。
“我瞧着那书楼修整甚快,想是这一二日便将修好,今日皇上也提了这书楼,想必京中诸人皆将往之一探,也不知毅儿他们几个可是将刊印所用器具备好了。”程杰开口询问,他其实更想问这书楼楼主为何人,只是直觉此事他还是少问些为妙。
“那器具自是准备妥当,你不必担忧。你竟得空出来,想来兵部的案子已有了眉目。”涂之洲想起程毅同他绘声绘色的描述那一干儿准备刊印器具的手忙脚乱,唇边忍不住露出一丝笑,见程钰和程杰二人好奇看过来,拿话遮掩过去,并不欲与人分享,谁让他是最气不过的一人。
程钰听着她的夫婿与她的弟弟对答,以扇掩面低低叹了一声,她明白程杰因觉得被排斥而委屈,可她也能理解涂之洲嫌弃人的缘由。涂之洲因着父辈偏宠妾室庶子受尽委屈,身怀将帅之才生生因为昔时被人推入冬日水池伤了身子根基而壮志未酬,故此立誓此生绝不二妻,绝不苛子,现听程杰的妾有了身孕,自是少不得忧心程毅日后因着庶出弟妹受了委屈,常常将人借来西宁王府住不,瞧着程杰自是极不顺眼。
可是那妾室并非程杰好色,不过是,顺着所谓的人之常情接应下来罢了。世道就是如此不公,如靖王、肃王一般府中只一正妻者着实太少。
“那案子牵扯太广,难付彬现在正愁着,若非有皇上赐下的几位精于验算的人来,户部送来的那些账目就够将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逼死几回了。”程杰咽下那点点委屈,转念琢磨近日朝堂动向,稍一回顾今日朝上诸事,不免想起贾赦所为,顿觉头痛,那父子二人倒是胆子都够大的,竟甘做那出头鸟。
涂之洲从桌案上的含冰玉雕中挑了一个托在掌心把玩,似是不经意的问道“何岑现在押在刑部,可有人探望”
瞥见涂之洲唇边的冷冷笑意,程杰心底暗叹一声,垂眸回道“虽何岑罪状已钦定,只是兵部和吏部有些人的罪尚需他为证,收押其间自是不准人探望。他的妻妾儿女已入奴籍,听被何家人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