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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萧条,寒风刺骨,鹅雪今又是。
天色渐晚,穹顶之下,寸草不生的荒凉地上铺盖着一望无垠的雪被子,和衬出幽暗之光。
倏地,马蹄声声作响,人声断断续续,一线火把光亮划破寂静,踏着洁净白雪,留下羊肠小道般的乌黑蹄印。
“驾”,为首几骑身披甲胄,左手勒马,右手持火,快速开道。
“顺义叔,还要走多远,天好黑啊。”队伍居中的一辆马车车厢内,一约莫八九岁的小孩扒开厚重的棉帘,顶着冽冽寒风,皱巴着小脸问道。
被呼作顺义的中年汉子坐在帘前,身着棉衣,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掂着牛皮酒壶,壶口冒着热气,汉子猛灌了一口,转头瞥了一眼侄儿红彤彤的脸,甚至有些开裂,柔声缓和笑道:“快了,再走几十里地。”
“对了,仁安,到了平城,可一定得跟你爹好好说话,你爹也不容易。”
李仁安沉默不语,放下了棉帘。
顺义无奈摇了摇头,忽然察觉不对,眼神微眯,盯着前方,马上就是平城地界,可莫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