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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这么精密的所在，真的说不好。也许有什么契机能想起来，也许一辈子想不起来。”医生摇头。
闵娜咬着唇，内心很是矛盾。
既希望念念不要想起那些残酷的回忆，又希望她能想起来，起码不能再白白便宜了时御寒。
时御寒更关心的是温念的身体能不能接受手术，他要尽快替她弄到新的眼角膜。
“很遗憾。”医生叹了口气，“温小姐这种情况，移植眼角膜是没用的，检查的时候我们发现，她的视神经已经因为肿瘤压迫而损毁了……”
“可是肿瘤不是切除了吗？”闵娜惊呼：“难道念念这辈子都看不到了？”
“是的，我们无能为力。”
时御寒心脏像是被围剿，再次血肉模糊。
他抚着温念的眼皮，这双爱笑的眼，永远都是黯然无光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