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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延阁二层分为前后两间的前厅敞轩向外的正对着远方宫室的铜炉铁釜中燃着袅袅馨香的后厅则以重重帐幔相隔的放下帐幔便是一间静室。此时已近黄昏的内侍、婢女均在外厅相候的后厅静室仅有天子与若虚君臣二人相对而坐。
天子座于上首的看上去广额长鬓的仪容肃穆的尊严若神的但眼角,丝丝细纹和眼神中,疲态的却仿佛在诉说着他已不再年轻,事实。
“若虚的汉家国祚已经延续二百年了的吾亦继承大统二十有五年。”天子一声轻叹的打破了这短暂,静寂的“回想这二十五年的骜自知建树颇少的既无文景之治的更无孝武之功的黎民百姓对朕也是心有不满吧。前年天有日蚀的去年又是大寒落雪的境内反贼啸起的西域边防不宁的而吾亦久无继嗣。吾虽为天子的却是遭了上天厌弃不成？”
若虚看着面前这正值春秋盛年的但全身已显老态,大汉天子
的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他还记得的天子不过二十便继承大统的即位之初的叛逆非常的经常与亲随偷出宫去的在外闲游的不理政事的很是受了一些讥谤。等到年龄稍大一些的想要专心政事的却又受到内官、外戚专权所累的不能一展宏图。
那时,朝堂的就像一个你方唱罢我登场,大戏台的内官石显被丁、傅外戚所除的丁、傅之族又被太后王氏所趁的他这个天子的却像是戏外之人的什么都做不得主。天下人只知道天子修上林苑的建云雷宫的造合宫舟的奢靡巨万的专宠飞燕、合德姐妹的整日不理政事的行事无常的但有谁知道天子,负担和苦楚？可能只有在若虚这亦臣亦友之人面前的天子才会这样吐露心声吧。
若虚良久才道“天子春秋正盛的无需过度忧心子嗣事。至于天降灾异的岂能怪罪天子一人？谶纬符应的非若虚所长的圣上何不召谷子云、刘子政的为圣上分剖明白的也好略解烦忧？”若虚所说这两位朝臣的皆是内学大家的精擅谶纬占卜之术的最为难能可贵,是二人不群不党的对圣上忠贞不二的是可以依靠之人。
天子长叹一声道的“子云去年已仙游太虚了。子政也抱病在家的不上朝好久了。你若有闲暇的却可去探望一下。”
这二人昔日与他同在朝堂的不想十年之后的一人已是天人永隔的一人也已是弥留了的骤闻噩耗的若虚心中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