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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永!”盛馥唤了一声,垂眸落在指间,“我只要你平安归来,其他万事不怪、不怨!”
“呼”盛馥吁出一口长气,咬住了牙、摄住了惶,颤抖着双手胡乱将帛书展开--一目里只看见了梅素两字就已觉万事皆休,惟留她鼻间一片酸涩、眼前一片模糊、胸口一股剧痛痛到她张口亦不知呼吸;痛到她的心肝似正被刀剑活生生地剁碎;痛到她的魂灵像不堪再忍、只奋力着要剥离而去她就如一条搁浅待毙的鱼儿--阴知一步之遥便是生机、可偏却踏不过去,阴知无望却还是要挣扎不甘她不知自己此刻当是希冀还是绝望,她不懂为何该是有些欢愉之时却偏要哀悲丛生
“既然惹起挣扎就休要再看了!终归看与不看皆是一般!”蓦地盛馥听见了自己的心声,“迟疑坐困之事向来为你不齿,既然已拿了真凶、有了决断,为何又要徒增纠缠?”
“为何还要徒增纠缠?本就不该徒增纠缠!”盛馥茫茫然自问自答,迟疑疑地又举起齐恪的书信,却不敢再看一字
“尔永!我实在不能去看的你违心而书,我不能去念想你落笔时的愤恨我只知我亦恨、恨到彻骨!”
“尔永!你必是知道此刻根本容不得我优柔、悱恻,只有果决、只有断然才能助我们夫妻早日团聚,享儿才能早日见到他的父王!”
“因此!”盛馥猛得起身,踏着大步就往外间走去“押着她,随我来!”盛馥吩咐罢了莫名的初柳与绿乔就夹裹着雷霆万钧径直往那“中军帐”行去
“走罢!”绿乔推了推丛生出惊恐万状的郑凌琼,“娘娘应是有话要问你,且是要寻人对质!”
“对、对质?”郑凌琼晕头转向地被推着往前走,心里的鼓打得咚咚直响,“难道是又有人自大剑关反了出来,且是我认得的?可我在那处也不认得几个人”
初柳走在末了,免不得忧心悄悄她原以为盛馥看罢了齐恪的信,至少会是要寻了郑凌琼盘问一番、验一验真假,可她居然不问不询,只顾要带了她去到刘赫一起“这是为何?难道殿下信中真有暗语阴指刘赫,难道大郎当真是被冤屈栽赃的、此事与他毫无缘由?!”初柳窃窃地想着,有些愧疚缘何自己总要揪住了大郎不放、还偏爱去信刘赫与郑凌琼乃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