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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那年在季春时节结识的兰在暮春时节飞走,说她是只蝴蝶一点儿也没错。这不是,才到夏初就成了公司中时不时的坐上客,拉着新入职没多久公司的客户跟我们公司的中年大叔式样的胖墩儿老板谈起生意来。在我看来,胖墩儿老板似乎总是施展不开身手一般,总有保留。好象对于兰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心存芥蒂,总是似是而非的态度,结果就是生意在无限期的拖延当中不了了之。姑且先把这一种生意的不了了之称之为胖墩儿老板的奸滑之处吧。头头是道的言谈,听不出来那点儿不对路,但无论如何兰也没有谈成过一笔。
或许,从来不拒绝生意的胖墩儿老板有所顾忌。他可能在想,一个曾经被我辞退的员工,一眨眼之间,面对面的成为生意场上的牵线人。特别又是个口齿伶俐、正规大学毕业、又年长个四五岁、闯荡过大江南北的女人,她是多么的高深莫测呢?她究竟想干什么呢?
兰的嘴特别的甜,就象抹上了蜂蜜。因为都是同行,她很是关心我,经常给我打电话聊天,我也一直夸赞走过天南海北的兰有见识。有一次,兰把几个大客户的消息告诉我,说自己很忙就不过来了,让我帮忙传话儿给胖墩儿老板。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传话儿给了他。一向不喜欢别人传说给他的胖墩儿老板很不是个心思地说,有话让她自己跟我说,你别在中间传。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自此以后,胖墩儿老板有意无意间的针对,让我明白我已然成为了胖墩儿老板心目中的叛变者。一定是认为我也会把公司之中所有的消息跟经营情况传递给兰,这些恐怕是胖墩老板通通地会理解成为一种兰针对他的回击。说句真格地话,我从来没有那么样地做过,即便是兰拿出了多少的好处,也一文不值,在我看来。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出卖我的老板或者是朋友。我不曾想过兰开朗的性格、无时不在的笑脸下隐藏过什么?马后炮一下,我觉得我把所有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也说明了我的肤浅。有时候,城府之深,并不是能学得来的一件事情。
那是一个天气很热的周六的下午,正想着出去转转的我,人到是走到了家,手机却落在了办公桌上充着电。哦,也不知道办公室里有没有人,但手机也得用,一个转身,我又回到办公室的门外。门外的长椅子上,坐着公司里的小车司机,胖胖的身体眼瞅着把椅子就要被压得变形。公司里虽然人不多,但胖子却出奇地多。胖墩儿老板身边还经常跟随一个胖秘书呢,新毕业的大学生,就是很胖呐。人没啥说的,小孩,工作起来特别的认真。以至于你出差报销费用多出了一分钱,都要请示老板个三五回。可能胖墩儿老板觉得胖了点好,说明公司很养人吧。刚来这个公司时,看到公司的格言:胖子多吃一口肉罚十元,瘦子多吃一口肉奖五元。感到很人性化。后来,你就知道了,公司里一个月也基本是吃不上肉的,不曾罚过谁,更不曾奖励过谁。这会儿,我问司机办公室里有人吗?他张了张嘴,把到嘴边上的话又咽了回去。然后,慢慢吞吞地说,我这里有钥匙,你自己开门进去吧。我这地上放着刚从机场取回来的样品,老板说挺金贵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小心着点儿拿进去。然后,你跟老板打个电话说一声,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司机开车走了。我想,他手里面攥着钥匙干嘛在外面坐着,真是个傻瓜。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拿进屋里,取回手机回家逛会儿街去。这会儿,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手里提落的东西有点重。心里寻思着,还是放在桌子上吧,省着谁不小心在碰着。我还不知不觉地自言自语地说了句:这是什么破玩意儿,死沉死沉的!保准是一堆没人要地废铜烂铁,老板准是一把捡破烂的好手!
喘了口粗气,拿好了自己的手机,转身刚要走,忽然想起还得给胖墩儿老板打个电话。抄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打了过去,手机响了几声没有人接。唉?不对啊,手机响声在胖墩儿老板办公室里边传出来,难道他也和我一样手机落在办公室了吗?不会吧,胖墩儿老板心很仔细的。这时的我,放下手中的电话,走向胖墩老板的办公室,门是虚掩着的,手机在办公桌上放着,我刚想着去拿手机给胖墩老板的另外一部手机打过去,听他是什么个尴尬的声音,是不是很有趣。突然,胖墩儿老板从办公室里边的套间破门而出,一脑门子的热汗跟恼怒,一下子惊得我一机灵的打个冷颤。尴尬得不知道进退,也不知道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他问我回来干什么来了?那极寒的语气,象是瞬间能把墙角的那颗高大的幸福树脱光了叶片。我上句不接下句地说,我是来取我手机的,司机给我的钥匙,你的东西放在外屋桌子上。对不起。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语无伦次的道起谦来。过了一会儿,胖墩儿老板挥了挥手,示意我出去,我夺门而逃。路过小区的广场,一群鸽子悠闲地落在地面上吃着粮食。这会儿,被我快速的脚步惊着了,忽地飞起后在天空盘旋。一旁长椅上的大叔、大妈拿起手中的拐棍对着我的背影戳戳点点。
那天夜里,翻来覆去的躺在床上睡不着,白天里发生的事情,着实是吓着我了。平生我还是第一次撞见这样的事情。我想我,是不是太冒失了。明明知道司机手里边攥着钥匙却坐在外面等,我真是愚蠢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