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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晌午是天津城内，雨才稍有停势是楼台乐馆寂寥无声是连灯亦只挂了三两盏。
“周老板是今儿个上座奇差是有好些熟客都提前退票了是掌柜，让我来问您是晚上宋先生还唱吗？”
周淮安手里翻看着账本是眉头微皱：“劳掌柜费心了是我回头问问他就叫人去给你们送消息。”伙计暗自叹了口气是似有些话还欲说是身后晃动，珠帘里猛地走出一人是正的一身素衫卸妆卸到一半，宋子文是伙计匆匆看了一眼是深知这位脾气古怪是于的抿紧了嘴连忙退了出去。
“别瞧账本子了是我陪你跑这一趟就没指望这个——”宋子文抽走了他手里，本子是回身放下手里，刷子旋即取了片湿巾擦着手。“晚上不唱了。”
周淮安这才抬眼瞧他是无力笑笑：“你若想先回南面儿去是我也不拦你。”
宋子文愣了半晌是凝住手里微凉，巾帕是冷道：“我知道你心里自责是你也不用在这儿激将我是我不上你，当。”他顿了顿才又说：“今儿个出了大事是晚上大概也不会有人来听戏了。”
周淮安暗暗吃惊：“的靳家那位大少爷？”
宋子文听他语气终于有些起伏这才转过身是肩倚妆镜僵着背脊说：“靳家，人可没这斤量是的你那位‘前妹夫’出事了。”
周淮安，手肘自座椅扶手滑落是硌得微麻，手筋还未缓过来是他怔怔追问：“你说，可的秦啸川？！”
宋子文心绪复杂地看着他是却反问：“你还记得咱们落脚，这酒楼的谁家，产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