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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暗流涌动
永昌物流调度室里飘着浓重的茉莉花茶味,罗阳盯着墙面上斑驳的运输线路图。五块磁性小黑板拼成的车辆动态表上,红色磁铁正在冀J32759车牌旁微微颤动——这正是笔记本上画着三角符号的幽灵车之一。
新来的调度主任老马把搪瓷缸往桌上一墩,枸杞在茶汤里载浮载沉,跑云贵线的张师傅住院了,你去顶他三天班。
罗阳接过钥匙时,指尖擦过对方虎口的烫伤疤。那疤痕形状很特别,像被齿轮碾过的梅花烙。调度室角落的监控摄像头突然转动起来,红色指示灯在阴影里忽明忽暗。
深夜的货运场飘着柴油与铁锈混合的气息。罗阳摸着方向盘下方新焊的钢板,这辆六成新的东风天龙重卡保养得过于精细,不像常年跑山路的车。当他俯身检查车架号时,后视镜里晃过两个搬运工的身影——他们抬货的姿势像端着狙击枪。
财务部的打印机在凌晨两点吐出第37张报表时,林夏扯掉了挽发的铅笔。这个刚空降三个月的财务总监盯着屏幕上的油费清单,云南到广州的运输单显示油耗128升,但同样的路线在系统里存着七份历史记录,平均油耗都是96升。
师傅,能借个火吗她突然出现在货车旁,烟卷在指间转得飞快。罗阳瞥见她衬衫第二颗纽扣装着微型摄像头,递过去的打火机擦过她腕间的檀木手串——和雨夜杀手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们在驾驶室对账本时,北斗导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屏幕上的红色光点显示车辆正驶向废弃的南岭矿区,而林夏手中的运输单目的地却是东莞港。罗阳猛打方向盘避开深坑,月光照出路边指示牌上新鲜的刮痕——有人故意涂改了路标。
周慕白踏进永昌物流大堂时,八个穿定制西装的保镖正在用金属探测器扫描盆栽。他抚摸着袖扣上的黑钻,目光扫过墙面上市十佳诚信企业的铜牌,忽然轻笑出声。
余老走得突然,我们周氏理应帮衬。他在股东会上推过股权转让协议,雪松香水的味道盖住了会议室残留的消毒水味,听说贵司最近...丢了几批医疗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