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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年前他还是医学院学生，为凑学费答应帮教授处理实验尸L。那晚解剖室多出具无名女尸，教授醉醺醺地指着尸L说：“反正要销毁，不如把角膜卖给眼科诊所。”当他用镊子夹起晶莹的角膜时，女尸突然抓住他手腕，没有瞳孔的眼窝淌出血泪。
后来女尸莫名失踪，而他用这笔钱买了人生第一套西装。如今那具穿着90年代碎花裙的尸L正从23号柜爬出，腐烂的脸逐渐恢复成当年模样，被摘除角膜的眼窝里钻出蜈蚣般的缝合线。
“为什么要卖了我？”女尸的指甲暴涨十厘米，张全疯狂挥舞手术刀后退，刀锋却穿过灵L划破自已脸颊。更多尸L围拢过来，肝癌老头从腹腔扯出血淋淋的输血管，溺水孩童拖着泡发的肠子，还有上周刚被取走双肾的妓女，她的子宫里爬出密密麻麻的尸虫。
冷藏室变成血肉迷宫，每走一步都会踩爆腐烂的眼球。张全摸到出口时狂喜地按下密码，却发现电子屏显示“剩余次数：23”——正是他这些年经手的尸L数量。当最后一位数归零，所有尸L突然发出尖啸，殡仪馆所有门窗通时炸裂。
三、业火的审判
晨光穿透碎玻璃时，清洁工发现张全跪在焚化炉前。他的手术刀插在自已胸口，手指深深抠进眼眶，身边散落着二十三张染血的火化证明。更诡异的是焚化炉里堆记新鲜器官，炉壁用血写着二十三组姓名日期，最早那行正是“林小芸
1999.9.9”。
警方在冷库找到本黑色账册，里面详细记录了二百多起非法器官交易。当记者追问为何突然自首时，验尸官掀开白布，人们看见张全的内脏全部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用红线缝进去的猪内脏——和他这些年调包给死者家属的骨灰罐一模一样。
结案那晚，新来的守夜人听到冷藏柜发出叩击声。监控显示23号柜自动打开，穿碎花裙的虚影飘向远方，二十三串血脚印在月光下逐渐淡去，如通被擦除的罪孽。
